当局者迷还是旁观者惑

——读《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有感

青少年工作系 思想政治教育 一班 文冠宇

古语有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西方哲人又说：门外汉永远无权评论。……

对于中西体制或者直接说明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目前来看，姑且看做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讨论一直是经久不衰的热话题。其中，不乏为自己所身在其中的体制辩护的声音，当然，也有批判自己所在体制而极力鼓吹学习其他所谓“先进”体制的窸窣之响。那么，我们究竟是应该相信“身在其中才了解更深，解读更全面，言论最权威”的理由；还是支持“大义灭亲，敢于冲破束缚，敢于接受哪怕是对立体制的‘优秀制度’”的说法呢？学术界的争讨如果让老百姓迷失了方向，我以为，那是违背所有初衷的。在我个人看来，对体制的评论（或许也适用于其他领域）应该以当局者的知识储备，持旁观者的处事心态来评判。

在《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这本书中我似乎看到了这种精神。首先，特里·伊格尔顿先生能在发达资本主义的背景下成为当代西方文论界继威廉斯之后英国最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文化批评家和文学理论家是难能可贵的，他用“申辩”式的写作手法提醒了人们，马克思以科学、辩证的方法诠释历史，但着眼点仍是人类的未来，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要颠覆的正是资本主义带来的人与物质异化的事实——而这正是资本主义越成功、道德就越败坏的原因。他还指出，马克思主义理论对于当今社会的重大意义不仅在于其对资本主义制度全面彻底的揭露，还在于其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研究方法对当今社会同样适用。该书进一步阐明了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运作市场经济体系的可行性，同时还为马克思主义与可持续发展找到了一个极佳的契合点。而且，特里·伊格尔顿以他对资本主义的了解和多年身在其中的体验以独到的视角来诠释他的见地。正如特里·伊格尔顿所说：“弗洛伊德学说的真正支持者不会迷信弗洛伊德的全部观点，也没有一个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影迷会认为这位电影大师的每个镜头和每句台词都完美无缺。”“马克思也并非无懈可击，而我只是想展示马克思观点的合理之处。”正是这种绝对的批判辩证精神促使我对这本书，对特里·伊格尔顿的观点产生兴趣。

比如，在第二章中对一些西方学者所持“马克思主义从理论上看也许还有些道理，不过，一旦将其付诸实践，结果往往是无法想象的恐怖、独裁和暴政。对于数以百万计的普通百姓来说，与马克思有关必然意味着饥荒、困苦、折磨、强制劳动、支离破碎的经济以及具有可怕压制力的国家机器。”时，他谈到市场和经济计划，并且向人们解释了：马克斯认为市场既具有剥削性，也具有解放性，至少他坚信在社会主义革命后的过渡阶段市场会继续存在。其一，这种说法大大完善和补充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具有极强的社会预见性；其二，这与我国改革开放的伟大设计师所倡导并且实施至今，经得起时间检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谋而合。尤其是当他引用托洛茨基所说的“市场的价值在于它可以弥补市场的不足，增加经济计划的合理性”，提出“市场社会主义”时，我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资本主义制度下一位教授所提出的。更可贵的是，他也并没有一味地大肆宣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我不禁想起国内的一些为追求知名度或是炒作热度而出现的极端在社会主义中国宣扬资本主义、诋毁社会主义的所谓“学者”，甚至还有人追捧……对比之下，的确令人值得深思……我不会认为特里·伊格尔顿有蓄意炒作的嫌疑，因为我看到了真实……

在本章中，特里·伊格尔顿还就“媒体”阐释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区别：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大多数媒体都尽可能回避那些艰巨、具有争议或是创造性的工作，因为这些会妨碍媒体盈利。相反，他们满足于各种陈词滥调，追求哗众取宠，并从不以展现赤裸裸的偏见为耻。与之相反，流行剧、电视、报纸……社会主义媒体应有尽有。当媒体试图以最小的成本在最短时间内劫掠最大一片市场的时候，“流行”才变成了粗俗的代名词。而这种企图背后，最主要的动机就是商业的利益。以此可对比出社会主义所特有的包容性以及资本主义下赤裸裸的剥削和金钱主义。“诚然，资本主义的确造成了惊人的失业率，但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已经找到了极富创意的解决办法。比如在今天的美国，监狱已经‘安置’了一百多万失业人口。”幽默诙谐的语气之下不乏认识的深刻与思维的睿智。

在第六章，一些西方学者认为“马克思是唯物主义者。他认为除了物质，什么都不存在。他对人类精神层面毫无兴趣，认为意识仅仅是对物质世界的反映。他极端蔑视宗教，认为道德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完全无视人性中那些最可贵的东西，将人简化为被动地受客观环境所左右的物质材料。马克思对人性的认识如此冷酷，也就不难理解斯大林这样的马克思主义信徒们犯下的暴行了。”这一观点本身存在诸多明显的漏洞，只要对历史和哲学稍有涉猎都不应该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显然是某些西方恶意分子在假说不成立，被逼无奈下地无理取闹，为极端的个人主义诡辩！但特里·伊格尔顿仍然用深入的分析和足以说服的证据进行批驳。从马克思的研究领域和关注角度到他的个人世界观，再到所涉哲学与社会的探讨，尤其是对“马克思是一位反哲学家”的提法令人耳目一新，并且在读下去的同时会情不自禁的边读边点头。

还有第八章对“马克思主义者倡导暴力的政治斗争……马克思主义与民主制度势不两立……马克思主义者的信条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出批驳时，以实例解说：美国的民权运动就是一场在成功的道路上无所不用其极，唯独缺少和平的一场改革，它与革命相去甚远，但与死亡、殴打、滥用私刑和残酷镇压却又如此之近。马克思主义并不以暴力程度为标准来定义革命，也不认为只有举国动荡才是革命应有的状态。特里·伊格尔顿的有些说法甚至超越意识形态，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把一切国家和整个人类社会当做整体来分析他们的共同之处。等等……

敢于正确揭露资本主义罪行，批判性看待社会主义文明；全面独到解说马克思主义，展示马克思主义合理之处。我认为，特里·伊格尔顿足够真实与辩证，至少在本书中我看到的不是旧有陈说的味同嚼蜡。

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我同样体会到，我们或许应该从中有一些启迪：

在研究意识形态和体制问题时，以当局者的知识储备，持旁观者的处事心态来评判，或许会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