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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TEARS GO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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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Tears Go By ——写于五月初夏的文字
一直记得优雅的天使奥黛丽·赫本在《第凡内早餐》中经典的一幕：她微笑着坐在白色窗帘飘动的窗台，手抚吉他，轻轻哼唱：Moon River„„悠扬，舒心，歌声响起的那一刻，仿佛是有缕缕清风拂面而来„„那个画面一直让我感动过很久，很久„„“激起梦想的月亮河啊，同时你也令人心碎，不论你到哪里，我都跟随着你，两个漂流者一起去世界，那儿有很多世界奇景可以欣赏，我们在河滨外等着寻找同样的彩虹的尽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段歌词，一段令人心醉情迷的歌词，它表达的欲望，如一池的云影，一天的涛声，一舟的明月，一袭盈袖的暗香。这种欲望，令我们有勇气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在痛苦中追逐快乐，在贫瘠中品尝丰收，在屈辱中捍卫正义。
As Tears Go By，是滚石乐队的一首抒情老歌。在高三毕业后的一个下大雨的夜晚，和好朋友看王家卫的《旺角卡门》，打片头字幕时就是这句话：As Tears Go By，好朋友在旁边大声嚷嚷指出这太煽情了，剧情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但在最后出现片尾字幕时，她却已经在我身边泣不成声了，极尽动情。影片看完，我也被深深地感动了，《旺角卡门》是王家卫早期电影中我很喜欢的一部，喜欢那里的刘德华和张曼玉，他们年轻而富有激情的演绎。尤其是剧中阿娥为华仔藏起来的那个玻璃杯„„这些都让我想到了我们那些悸动的青春与疼痛的梦。
As Tears Go By ，当泪流下。在那个画面中，右手中指轻轻触碰琴弦，流淌而出低缓的调子，也仿佛看到滚石乐队当年年轻没有忧愁的破碎的笑容。那是一种声音在感官中不断来回穿梭。当泪流下，我们已经无法找回我们年少时的那些梦。
今天是2005年5月19 日，几天的大雨过后，我所在的城市终于迎来了五月该有的炎热而让人无法睁开双眼的阳光。空气中回荡弥漫有被雨水浸泡过的洇湿的青草绿叶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栀子的清香，迷离而让人有微微的恍惚。午后走过学校图书馆前的长长的紫藤花廊，有细细碎碎的阳光从紫藤树叶中漏下来。叶影树影婆娑，微风过处，我仰起头，从遮住眼睛的头发缝隙中看到纯净洗练的天空，拼凑完整有如我们的单纯年华。
我走在那条长长的紫藤廊时，总会想起很多往日的片段，但是从来都不曾刻意地把它做为一个人为的联系。有时候会有幻觉，最常发生的事情是耳边好象听到〈毕业生〉那首悠扬的主题曲，涓涓流淌过心田的声音，叮咚有韵„„然后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骑着单车从小路尽头疾驰而来。但与此同时，我心里异常清楚的，我知道与我扑面交会的不是少年，而是正在离自己远去却永远也回不去的高中时光。
在此之前，我已经写过很多纪念那段日子的文字。我们的有笑有泪的青春全部盛装出场的那段时光，在听〈那些花儿〉时，迎着飞扬的歌声，我看到逆流而上的时光交织出无数的影象，看到我们清澈的忧伤从岁月的深处缓缓泅渡而来。看到自己过去二十年里的沉淀与激情，信仰与守侯，希望与失望全部一点一点铺展而开。听到那句直指人心的“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 “时，我的眼泪终于不可遏止地洒落成河，周遭的歌声轻缓而忧伤。给人带来些微微的怅惘迷离。
席慕蓉将纯真年代形象为最不可触碰的年华。她肯定也有珍贵的珍藏，收藏了二十年的宝藏，她这样流着泪回忆起那个夏日的午后：想你和那一个夏日的午后想你从林深处缓缓走来是我含笑的莲是我的最最温柔的最易疼痛的那一部分是我的圣洁遥远最不可触碰的年华„„
看完这段文字又一次那么深地回忆起高中时的那些人，同桌、JoJo、玲、敏敏„„我们都不再是曾经迷惘的小女生，喜欢在草坪上背靠背相坐大声笑。而现在分散在各处。所
谓的远方都让我们成长，成熟。池莉在〈水与火的缠绵〉中说：“一个人成熟的过程，真是一个遗憾的过程。”其实，留有遗憾，我们现在以另外一份心情可以如此清晰地起回忆那段时光。二十一岁，在我看第二遍〈旺角卡门〉时，我更加清晰地将张曼玉歇斯底里哭泣的画面和那只沾染灰尘的玻璃杯记入心底。
As Tears Go By，在心里默念三遍„„„„Now the sky will be blue for all my life. ：：））

完成于2005年5月19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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