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性墓志铭看唐寅的妇女观作者:陈志远来源:《文学教育》2009年第12期
唐寅(1470年——1523年),字子畏,一字伯虎,号六如居士,吴县吴趋里(今江苏苏州)人,明代中期著名文人、书画家。他诗文潇洒,书画冠绝,才华横溢,素以“江南第一风流才子”自诩,居“吴中四才子”之首,因其坎坷的身世遭遇、杰出的艺术成就和通俗文学的大肆渲染而颇受世人瞩目。近年来,随着明代文学研究的日益深入,雅俗交融特征明显的吴中地区引起了学者的广泛兴趣,作为吴中文人的代表且兼具传统和变异双重因子的名士唐寅,自然显示出极大的魅力。
围绕唐寅的研究成果大量涌现,唐寅的文化思想、历史观、文学成就、艺术成就等已引起了多学科、多层面的广泛关注,但有关唐寅妇女观的研究却相对薄弱。就正史而言,为妇女作传数量很少,而且大都局限于后妃、公主和恪守封建社会道德规范的贞女节妇,墓志铭却不受这种限制。唐寅撰写的墓志铭,有着固定的格式,穿插其中的是他认为值得强调和颂扬的女性美德,而拥有这些美德的女性就是唐寅心目中的典范。本文试图通过对唐寅为某些女性撰写的墓志铭的解读,探讨唐寅视野中的女性日常生活以及他对女性的理想期待,以期弥补学界对于唐寅的妇女观研究的不足。
一.充分肯定女性的家庭角色
(一)孝妇——侍养舅姑尽妇道
“百善孝为先”,如何侍奉长辈,能否恪尽“孝”道是女性在家庭生活中的第一件大事。《仪礼·丧服》中将“不事姑舅”列为“七出”条件之一,由此可见侍养舅姑尽妇道的重要性。在绝大部分女性墓志铭中,我们都能看到墓主“极尽恭敬”、“备极孝谨”,从而“父母奇爱之”、“得舅姑欢心”之类的词语。正因为对父母舅姑的态度是女性表现妇德、妇道的首要方面,所以记述墓主是通过怎样的努力来获得父母舅姑甚至祖父母欢心的笔墨是女性墓志铭中相对较多的一部分。唐寅在《吴东妻周令人墓志铭》中写道:“夫子宜之,有琴瑟之和;舅姑称之,尽桑梓之敬。”作为封建大家庭的女性,不仅要孝顺舅姑,获得舅姑的称赞,还要处理好和妯娌的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唐寅在《许天锡妻高氏墓志铭》写道:“令人早值家艰,遄车就聘,温淑闲静,与性俱成。历堂仰侍,由房下抚,恭舒并得,非仪靡闻。及乎徬接妯娌,既云贤妻;外应宾客,亦称鵩母。”在儒家文化占主导地位尤其是以程朱理学为统治思想的明代,社会上对“孝”的极端强调往往要求女性晚辈对长辈的无条件服从和无原则的顺应,而很少虑及长辈的贤愚、要求的合理与否。因此,年轻女性要想获得女性长辈的欢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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