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的另一个“四小姐”

作者：孙建勇

来源：《百家讲坛》2015年第05期

        蒋士云排行老四，12岁随父母迁居北京，就读于英式学堂，后又随父母远赴欧洲，留学巴黎，习得流利的英语和法语。

        一次，时任北洋政府派驻法国外交官的父亲回京述职，蒋士云也随父回京，并在一次聚会上认识卞相貌英俊、举止儒雅的张学良。见到他，她心里怪怪的，莫名就有了一种欣喜。那年，她仅17岁，是个扎小辫儿的青涩女孩儿。而他，人称“少帅”，兵权在握，声名显赫，家有贤妻，外多红颜，对她并未在意。

        三年后，蒋士云褪尽青涩，风姿绰约，闻名沪上。一日，她应邀赴上海市市长举办的招待会。没想到，要招待的，恰是当年撩拨了她心弦的那个人。这一次，她的美丽终于引起了张学良的注意。他频繁邀请她跳舞，两人在舞池中轻快旋转。受过西式教育的她用英文与张学良交流心情。聊着聊着，忽然，她大胆地借莎士比亚的名言向张学良表白。张学良一愣，也用莎翁的名言回应。

        她没有想到，一个军人居然也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还能熟背莎士比亚的名言。她彻底被他折服了。接下来，一连数天，他们一同出游，一同赴宴，一同跳舞，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心，然而，她错了。

        半年后，蒋士云离沪赴京，决定与张学良厮守终身。可是，抵京后，她发现其实自己已是一个迟到的人。早于她的那个人，与她同岁，也生于江南，也在家排行第四，她叫赵一荻。而且，赵四小姐甚至每一步都走在了她的前面：赵四小姐与张学良第一次见面是1927年的春天，而她则在几个月后的夏天；赵四小姐受张学良邀请游玩奉天，是在1929年3月，而她则在一年多以后才有了“英语表白”；1931年2月，赵四小姐已经有孕在身，并跪求张学良发妻接受自己，而她则仅仅拥有“柏拉图式”爱情的开头……她的心好痛，但是，她不怨他。其实，爱上张学良的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的心如同一座花园，对进驻的花草不会拒绝，但也不会有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