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汲取地域文化精髓探索地方特色音乐——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
汲取地域文化精髓探索地方特色音乐——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
时间:2023-02-08 02:43:22 下载该word文档
>>>>2017年第20期(总第332期)北方音乐NorthernMusicNO.20,2017(CumulativelyNO.332)汲取地域文化精髓探索地方特色音乐——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郝林冲(青海师范大学,青海西宁810008)【摘要】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自成立以来,致力于青海地方民族民间音乐及地域音乐文化学的研究,涉及领域广泛,研究成果丰硕。研究中心在研究方面进行创新引入社会科学研究的新方法、乐种曲目分析的新见解、音乐文化传承保护的新举措,一系列的研究对进一步发掘与传承青海地方民间音乐文化探索新的思路。【关键词】地域文化;特色音乐;挖掘研究;研究中心【中图分类号】J60【文献标识码】A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于2016年12月批准成立。中心主要研究世居青海各民族民间音乐及地域音乐文化学。中心现有研究人员8名.其中,教授2名,副教授3名,讲师2名,助教1名,及部分学生参与。涉及的研究领域包括音乐人类学、民间音乐学、音乐形态学、民俗学、音乐文化学等。这一系列研究承载着本中心的历史使命,即发掘与传承,弘扬青海地方民间音乐文化的魅力。StatisticalTheory.2017.3国际核心检索ISTP,《青海撒拉族民间哭嫁歌音乐研究》,《青海撒拉族民间宴席曲的音乐研究》,《撒拉族传统音乐旋律形态规律研究》,专著《撒拉族传统音乐形态研究》,《站在江河源头》,《我是一滴水》等科研成果。还有薛海萍老师的《‘韵’在中国钢琴作品中的体现》、《三弦在青海曲艺音乐中的运用及特点》、《青海平弦曲艺的文化功能》、《20世纪青海平弦的发展状态》等多篇成果。这些研究成果,填补了青海音乐文化研究的空白,展示了青海音乐文化的风采,扩大了青海音乐文化的影响力。具体的讲,中心成员在对青海音乐文化的研究过程中做到了三个方面的创新,包括引入社会科学研究的新方法、乐种曲目分析的新见解、音乐传承保护的新举措。这些新的尝试对进一步发掘与传承青海音乐文化有很好的促进作用。一、青海地方民间音乐研究的历史使命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秉承青海师范大学良好的学术传统,肩负着地方民间音乐的研究与挖掘,在继承与创新中发展地方音乐文化的使命。不仅在地方民间音乐的各领域中产出大量的成果外,还可以大大促进音乐教育教学方面,根据地区地域性特点编写具有地方音乐特色的教材,并建立青海地方民间音乐信息数据库等。中心还特别针对青海“三江源”地区的音乐进行深入田野调查研究,为应和国家对“三江源”环境保护的战略思路,通过音乐文化的教育功能感化并斧正人心,唤起人们对三江源生态保护意识,统一思想凝聚精神力量,使三江源地区的广大民众以至全国各族人民都能自觉的参与到生态保护的行动中来。以文化软实力推动三江源生态保护和建设工作成为三江源生态保护战略中精神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心对音乐学院的硕士点建设给予大力的支撑,以至于将来还可以成为培养研究生的实践基地。建立以课堂传授知识为主的学校教育与直接获得实际经验、实践能力为主的科研、生产实践有机结合的研究生培养模式,成为学生科研实践创新能力的孵化基地。三、社会科学研究的新方法青海民间音乐研究的传统方法主要包括经验搜集、知识记录、原始资料整理等,这样的理论分析和得出的结论缺乏深度、广度以及学术上的认可度。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的介入,给青海传统民间音乐的研究注入了新空气,采用了新的理论结构、新的研究方法,包括民族音乐学、民俗学研究方法、现代性的批判理论、社会学的问卷调查法。(一)民族音乐学与民俗学研究方法的运用王海龙教授曾作为我国公派访问学者赴美国交流学习,回国以后致力于青海地方民间音乐文化的研究,他将美国民族音乐学家梅里安姆的“概念、行为、音声”三重认知模式,运用于他的研究之中。这种中西结合的研究,强调“民俗音乐学”的意义,提出音乐来源于生活。在此基础上,他确定青海撒拉族传统音乐等为主要研究对象,将撒拉族民间音乐放置到特定的文化环境中,通过对不同习俗音乐(包括撒拉族民间哭嫁歌、民间宴席曲等)的剧目、唱腔、曲式等方面的研究,探讨撒拉族传统音乐的类属、源流、艺术价值等问题,并考察其功能作用。例如,王海龙老师在《青海撒拉族民间哭嫁歌音乐研究》一文中从哭嫁歌的表现形式、音乐形态特征、民俗文化内涵三个方面深刻的分析了这一具有典型民族特色的民间音乐,指出艺术来源于生活。(二)社会学的问卷调查法问卷调查法,在社会学研究的其他领域较为常用,但是在青海地方民间音乐的研究中心并不多见。2017年3月-6月期间,中心负二、青海传统民间音乐研究的阶段性成果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自成立前期就积极承担并完成了多项有关青海传统音乐文化研究的项目和课题,包括张连葵教授的青海省社科规划项目《青海民族音乐研究》以及《青海“花儿”声腔艺术研究》,另外还有李国顺教授与陈璐副教授的多项国家级项目与青海省社科项目。目前这些课题和项目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公开出版学术著作8部,发表学术论文70余篇,创作音乐作品百余首,获得各级奖项几十项。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主要包括王海龙先生(中心负责人)的EstablishingtheEvaluationModelofCollegeStudents’MusicAccomplishmentbyUsingItemResponseTheory.2013.11国际核心检索ISTP,《从“骆驼舞”仪式行为中解析撒拉族传统文化》,《“花儿”演唱形式的变迁与重构文化市场》,TheResearchoftheSalarFolkMusicCharacteristicsUndertheNorthernMusic31
2017年第20期(总第332期)北方音乐NorthernMusicNO.20,2017>>>>(CumulativelyNO.332)责人王海龙老师携陈璐、薛海萍、郝林冲等几位老师,对西宁市湟中县平弦艺术团进行田野调查,在过程中,便运用了问卷调查法。调研对象为包括湟中县音乐协会主席在内的平弦艺术团成员12人。问卷调查设计了几个主要问题,内容涉及平弦艺术的发展历史、文化传承、未来发展规划以及双方的合作交流,同时采访了原省群艺馆石永老师就青海戏曲的发展进行了深入的访谈。通过上述调查,针对平弦艺术发展现状及面临问题如下:首先,音乐传承老龄化比较严重。接触的演奏者和观众多为老年人,且成员的组成不稳定,包括下岗、退休职工、农民,年龄基本在五十岁以上;其次,受众面越来越小。由于社会发展,人们的生活方式逐渐转变,音乐文化潮流也跟随时代进步不断变化,大部分人不再愿意听取学习这些“老腔老调”,年轻人的流失尤为严重;第三,演绎者文化水平较低。平弦艺术团这部分成员文化水平都不是很高,音乐常识更是缺乏,平时的排练学习主要靠口传心授的方法。第四,组织排练困难,成员流动性大。由于艺术团是由爱好平弦艺术的群众自发组织起来的,这些成员中很多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安排,排练时间无法统一规定,同时也造成了演出成员的不固定。(三)现代性批判理论的运用“在20世纪中国的音乐经历了一个巨大的融合与巨大的颠覆过程。融合,就是找到了西方主流的音乐创作体系;颠覆,就是放弃了自己的传统。”王海龙老师在《“花儿”演唱形式的变迁与重构文化市场》一文中这样说到。当今世界,现代化进程越来越快,伴随现代化产生的启蒙理性、文化工业、法制管理等都对传统文化有巨大的影响。我们都应该用批判的眼观看问题,中国自引入西方音乐文化以来,国内音乐市场发展迅速,满足了大众心理追求的时尚与刺激,但出现以及面临的问题也越来越显著,即传统的音乐文化与日益发展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王海龙、张连葵、薛海萍等几位教授在发表的论文中多次提及,文化工业造就的时尚娱乐使传统音乐等古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受众面逐渐萎缩,法治管理力图规范拯救,但却无法解决“平弦”等音乐艺术文化的自然自由发展问题。带着以上这些社会科学研究的新方法,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的成员分期分批深入青海各州县展开民间音乐采风,到群艺馆、文化馆调研,到图书馆、档案馆搜集研究资料,拜访民间艺人,记录民间艺术表演。在此基础上,他们通过对现有的资料、掌握的信息加以整理、研究、分析,针对青海各地音乐的种类、曲目,产生了诸多新的见解。四、乐种曲目分析的新见解青海师范大学地方民间音乐研究中心站在前人艺术家的肩膀开创新的起点将青海地方民间音乐进行整理、研究,包括青海各地诸多民间音乐的语言特点、音乐形态特征、音乐发展手法和结构功能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得出了一些音乐分析的新见解。如:王海龙老师在《青海撒拉族民间哭嫁歌音乐研究》一书中详细的讲述了青海撒拉族哭嫁歌的特色以及它的民俗文化内涵。对撒拉族哭嫁歌最大的特点是哭声和歌声交织在一起,既非一般地诉说,也非单纯地哭,而是哭诉配之以动听的音乐旋律,给人一种错落有致、交叉有序的旋律美。比较讲究规律性的歌节和唱词结构进行研究。另外,还从其它规模庞大的歌词特征、平稳规矩句式相近的曲式结构特征、柔和暗淡的调式旋律特征、多样的演唱形式、特有的声音运用特征五个方面总结了撒拉族哭嫁歌的音乐形态特征,得出32NorthernMusic结论:青海撒拉族哭嫁歌具有浓厚的地域特点,抒发女性群体内心深处的生活情感,结构完整,演唱灵活,内容与形式统一协调,被称为撒拉族特有的“女子音乐”。针对撒拉族民间音乐调式旋律上,撒拉族宴席曲除了传统的汉族音调,还融合了伊斯兰音乐中的招祷音调、咏经音调、礼拜音调等曲调。王海龙老师还指出,由于多民族融合,撒拉族宴席曲的创作与表演也吸收了其它民族的文化,加上独特的舞蹈形式、曲调,形成了现在我们所了解的别具一格的宴席曲。青海被誉为“花儿”的故乡。“花儿”作为青海重要的地方民间音乐种类,也是研究中心成立以来研究的重点。王海龙老师在《“花儿”演唱形式的变迁与重构文化市场》一文中详细的阐述了青海花儿的历史变迁,花儿的创作来源于生活,创新于生活。随着时代的不断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社会生活方式日更月新,大量的外来人口促成的民族之间的融合,使得流传的风俗逐渐发展变化,也就造成了青海花儿的不断发展。这正体现了音乐来源于生活,生活影响音乐的观点。张连葵教授作为我省著名歌唱家、声乐教育家,从声乐发展、歌曲演唱的角度对青海“花儿”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组织和开展了青海省社科项目《青海“花儿”声腔艺术研究》,研究成果显著。在她发表的《“花儿”演唱风格与民族声乐艺术》《“花儿”的令名及其艺术特色》两篇论文中,详细的阐述了不同民族“花儿”演唱的风格、特点和“花儿”音乐所包含的令名、艺术特色。回族“花儿”,又称“山花儿”、“干花儿”,演唱形式分为漫花儿、对花儿、合花儿、联花儿,演唱时运用真假声相结合的方法,体现它曲调高亢、音域宽广、音程跳动大的特点。撒拉族“花儿”的演唱方法被称为“满口腔”,采用“苍音唱法”,体现了其音域不宽、行腔平稳、节奏规整、旋律优美婉转的特点,演唱以真声为主。土族“花儿”的旋律刚健、激越,语调抑扬,常有六度以上大的跳跃。张连葵老师主张将民族声乐的唱法融入到青海“花儿”的演唱中,这样可以是青海“花儿”得到更好的流传与推广。“花儿”的“令”丰富多彩,其命名形式也是多种多样。例如,西宁有“尕马儿令”,河州有“河州令”,岷州有“阿乌令”等等,各富特色。在针对青海地方戏曲方面是研究中心目前现阶段研究的重点。由王海龙老师撰写的《青海戏曲口程式、传承与流变》、《青海戏曲在多元文化背景下的音乐文化研究》以及薛海萍老师在《西宁平弦曲艺的文化功能》、《20世纪青海平弦的发展状态》两篇文章中阐述了近代平弦艺术在西宁等地的流传发展状况,并且从平弦唱腔、曲牌结构、语言结构等方面分析了平弦艺术的音乐构成。另外,她结合社会学理论从都市文化功能、文化认同功能、情感娱乐功能等方面分析了平弦艺术在青海当地居民生活中的扎根、发展、传承。这也深深的反映出平弦这一类传统音乐在一定的范围内还是有影响力的,也有越来越多的知识青年认识到传统音乐发展的重要性。五、音乐传承保护的新举措虽然研究中心现在再上述研究过程中取得了一些成果,但是我们的团队并没有太多收获的喜悦,因为相对于保护浩瀚的传统音乐文化海洋的工作来说,这些成果只能算是九牛一毛,青海传统民间音乐面临的生存状况仍然不容乐观。但是我们也不必对此过于伤心和绝望,因为任何音乐形态都有其萌芽、成长、兴盛、衰落的自(下转第34页)
2017年第20期(总第332期)北方音乐NorthernMusicNO.20,2017>>>>(CumulativelyNO.332)用民歌方式唱深刻的哲理,能把深刻的哲理用寥寥数字表现的通俗易懂,广泛流传,使我们不得不提及它。流传于武山的《转娘家》、《割韭菜》,流传于张川的《山上青松山下花》,流传于秦州的《上的山来山又青》、《你要为娘争刚长》等都表现着一定的人生哲理。麦积区的《一棵松柏一枝花》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一棵松柏一枝花,花笑青松比如它,有朝一日黄风刮,只见青松不见花。一河石头一河沙,沙笑石头不如它,有朝一日起大水,只见石头不见沙。一窝老鸦一窝鸭,鸭笑老鸦不如它,黄莺过来抓一抓,只见老鸦不见鸭。一支香来一支蜡,蜡笑香来不如它,有朝一日黄风刮,只见香来不见蜡。这首山歌表现了这样一种思想或哲理,即暂时性与持久性,短暂与永恒,心理的虚荣性和认识中的盲目乐观性,但它能找到很多不同的很恰当的例子,从中归纳相同的特性,既满足了山歌反复歌唱的特点,又加深了人们对道理的理解。馍馍拿来又睡着!睡里睡里尿湿床,我揭起被子打上两巴掌!打的轻了叫嫂嫂,打的重了叫亲娘,我不是你嫂来不是你娘,七岁十八配成了一双!我不怨你爸不怨你妈,单怨媒人男盗女娼!他穿我媒鞋脚害疮,喝了我媒茶患嗓黄!穿了我媒衣浑身烂,戴了我媒帽害秃疮!这首山歌描述了一个年龄相差悬殊而不和谐的婚姻关系,通过女主人公对媒人的诅咒表现了人们对包办婚姻的愤慨、对苦难生活的无奈,也是对黑暗的旧社会的鞭挞。总之,天水民歌在歌词内容上体现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记录了天水人民在漫长岁月中的历史真实,也体现着天水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和风格特点,包涵着深厚的文化内涵。细细咀嚼,回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