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文言文翻译训练

一

杂题一则 李白（唐） 录自《李太白文集》

夜来月下卧醒，花影零乱，满人衿袖，疑如濯魄于冰壶也。

译：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卧在月下，（月光）透过树叶繁花，衣服、袖子上都是斑驳的树影，（这一刻）觉得我的魂魄好像在冰壶上洗涤过似得。

二

李牟吹笛 李肇（唐） 录自《国史补》

李牟秋夜吹笛于瓜洲，舟楫甚隘，初发调，群动皆息。及数奏，微风飒然而至。俄顷，舟人买客，皆有怨叹悲泣之声。

译：秋天夜晚李牟在瓜洲渡口吹起了他的笛子，船很狭小，（人声杂吵）刚开始吹，所有的声响就都停止住了。等到吹奏数曲，微风飒飒吹来。一会儿，船上的船夫、客商，都（忍不住）发出哀怨悲戚的声音。

三

学书为乐 欧阳修（宋） 录自《欧阳文忠全集》

苏子美尝言：“明窗净几，笔砚纸墨皆极精良，亦自是人生一乐。然能得此乐者甚稀，其不为外物移其好者又特稀也。”余晚知此趣，恨字体不工，不能到古人佳处。若以为乐，则自给有余。

译：苏子美曾经说：明亮的窗户，干净的茶几，毛笔、砚台、纸张、墨水都非常精良，（写起字来）这也是人生一乐啊！然而能体会这种乐趣的人很少，不因为外物干扰他爱好的又更少。我很晚才了解此中乐趣，有恨自己的字写得不工整，不能达到古人的妙处。如果以（写字）为乐，那么还是能自得其乐的。

四

长亭怨慢小序 姜夔（宋） 录自《白石道人歌曲》

予颇喜自制曲，初率意为长短句，然后协以律，故前后阕多不同。桓大司马云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此语予深爱之。

译：我很喜欢自己度曲，一开始往往率性随意去填词，然后再谱曲。因为前后阙往往不一样（重复）。大司马桓温写过：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当年我种的小柳树啊，嫩叶依依靠在身旁。今日重来看柳，树枝败叶摇落秋江。柳树啊你都老了，我又怎么禁得住风霜啊）这几句诗我非常喜爱。（于是便写了《长亭怨慢》）

五

归程小记 归有光（明） 录自《震川先生别集》

予每北上，常翛然独往来，一与人同，未免屈意以徇之，殊非其性。杜子美诗：眼前无俗物，多病也身轻。子美真可语也。昨自瓜洲渡江，四顾无人，独览江山之胜，殊为快适。过浒墅，风雨萧飒如高秋，西山屏列，远近掩映，凭栏眺望，亦是奇游，山不必陟乃佳也。

译：我每回北上（应试），经常是无拘无束的一个人独来独往。一旦和别人一起，未免委屈自己的心意迁就别人，这不是我的真性情。杜子美的诗写道：眼前无俗物，多病也身轻。（眼前没有俗人，即使身体有病，也是自由轻快的。）（要是他还活在）杜甫和我真是可以有共同语言。昨天自瓜洲渡江，四下望去无人，独自饱览江山之美景，非常快乐舒适。过浒墅关，风雨萧萧像秋天一样，西山像屏风一样排列，远近高低相互掩映，凭栏远眺，这也是去奇壮的游历，山不必亲自攀登也是很好的（佳游）。

六

此坐 张大复（明） 录自《梅花草堂笔谈》

一鸠呼雨，修篁静立，茗碗时供，野芳暗度。又有两鸟，咿嘤林外，均节天成。童子倚炉触屏，忽鼾忽止。念既虚闲，室复幽旷，无事坐此，长如小年。

译：（窗外）斑鸠在雨中鸣叫（像唤来了风雨），高高的竹子静静的树立在风雨中，茶和点心按时送来，（窗外）飘进来野花的香气。又（听见）几只鸟在竹林外咿嘤鸣叫，韵律节奏仿佛天然而成。书童靠着炉子挨着屏风（打瞌睡），鼾声一会儿响，一会儿停。（独坐室内）想起此刻空虚闲适，屋内又幽静空旷，无所事事坐在这，长日如小年。（时间慢的像过了一年）

七

夜中偶起 叶绍袁（明） 录自《甲行日注》

夜中偶起，似可三更时分也，洑流薄岸，颓萝压波，白月挂天，蘋风隐树，四顾无声，遥村吠犬，渔棹拨剌，萤火乱飞，极夜景之幽趣也。

译：夜晚偶然起床，估计是三更时分，洑河水流涨近岸边，从岸上垂下的藤萝触到了水面，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轻风在树梢吹过，四下无声，远远的村子传来了犬吠的声音，渔船上船桨划动，萤火虫（在水面）到处飞舞，这夜景的幽静这是美到极致。

八

失题 傅山（明） 录自《霜红龛集》

老人家甚是不待动，书两三行，目多如胶矣。倒是那里有唱三倒腔的，和村老汉都坐在板凳上，听甚么‘飞龙闹勾栏’，消遣时光，倒还使得。姚大哥说十九日请看唱，割肉二斤，烧饼煮茄，尽足受用，不知真个请不请？若到眼前无动静，便过红土沟，喝碗大锅粥也好。

译：老人家真是干啥都没劲，写两三行字，眼皮就粘到一块去了（张不开眼）。倒是哪儿有唱三倒腔的，和村子里的老头都坐板凳，听一会“飞龙闹勾栏”（戏曲），消磨一下时间，倒是还可以。姚大哥说十九号请我看唱戏，割上两斤肉，烙两张烧饼，煮点瓜菜，也足够吃了，不知道他真的请不请我去呢？如果过两天他没有声响，我就过红土沟，弄碗粥也行啊！

九

洞庭君山 方以智（明） 《浮山文集》

浩然之撼，杜陵之浮，何如太白之刬耶。愚者尝作词曰：竟把青天埋在秋风浪里，眇眇愁予，斑斑点点而已。

译：孟浩然的“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杜甫的“吴楚东南坼，乾坤日月浮”，怎比得上李白的“刬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呢？我（浮山愚者）曾经填词道：“竟然把青天埋在秋风秋水里，隐隐约约愁满怀，只剩下点点青山的影子”

十

念亡妻 蒋坦（ 清 ） 录自《秋灯琐忆》

去年燕来较迟，帘外桃花已零落殆半。夜深巢泥忽倾，堕雏于地。秋芙惧为狗儿所攫，急收取之，且为钉竹片于梁，以承其巢。今年燕子复来，故巢犹在，绕屋呢喃，殆犹忆去年护雏人耶？

译：去年燕子来得比较迟，窗外的桃花已经凋落大半。（由于迟到的原因，燕子巢起得比较匆忙）夜深时分燕子巢穴泥巴忽然倾倒，小燕子坠落到地上，妻子（秋芙）怕小燕子被小狗抓去，急忙把小燕子收起来，并用钉子把竹片钉在梁上，来承托燕子的窝。今年燕子又回来了，旧的巢穴还在，围绕屋子鸣叫，（它们）大概还记得去年保护小燕子的人吧？

十一 枣儿葡萄 富察敦崇（清） 《燕京岁时记》

七月下旬则枣实垂红，葡萄缀紫，担负者往往同卖。秋声入耳，音韵凄凉，抑郁多愁者不禁有岁时之感矣。

译：七月下旬，枣子饱满，红红的垂在枝头，葡萄也越来越紫。挑担的人往往把这两样东西一块卖。（小贩们的）吆喝声传入耳朵，音调韵率凄凉，心情愁结抑郁，多愁善感的人不禁有岁月流逝的感叹。

十二 与顾章书 吴均 《吴朝请集》

仆去月谢病，还觅薜萝。梅溪之西，有石门山者，森壁争霞，孤峰限日，幽岫含云，深溪蓄翠。蝉吟鹤唳，水响猿啼。英英相杂，绵绵成韵。既素重幽居，遂葺宇其上。幸富菊花，偏饶竹实。山谷所资，于斯已办。仁智所乐，岂徒语哉！

译：我上月我因病辞官，还乡寻觅隐居之处。梅溪的西面，有座石门山，陡峭的崖壁与云霞争高下，独立的山峰遮住了太阳，幽深的洞穴蕴含着云雾，深谷小溪积聚着翠绿。蝉噪鹤鸣，水声响动猿猴啼叫。和谐动听的声音相互混杂，声调悠长有音韵之美。我既然一向来推重隐居，就在那山上筑了房子。幸而此地多菊花，周边多竹笋。山谷中的生活资料，在这里齐备了。这种地方被仁人智士所喜爱，岂是虚言啊。

十三 寿宁寺 欧阳修 《欧阳文忠集》

甲申，与君玉饮寿宁寺。寺本徐知诰故宅，李氏建国，以为孝先寺，太平兴国改今名。寺甚宏壮，画壁尤妙，问老僧，云周世宗入扬州时，以为行宫，尽污墁之，惟经藏院画玄奘取经一壁独在，尤为绝笔，叹息久之。

译：甲申年，我和（王）君玉在寿宁寺喝酒。寿宁寺原本是徐知诰旧居，李氏（南唐）建国，把旧居改做孝先寺，太平兴国年间改为现在的名字（寿宁寺）。寺庙很宏伟壮观，墙壁上的壁画尤其绝妙，问老和尚，说周世宗攻打扬州时，以此做行宫，（壁画）都被粉刷掉了，只有经藏院墙上的玄奘取经图唯独被保存下来了，我以为是绝妙之笔，（想到周世宗干的事情）叹息了很久。

十四 林虑记游一则 许有壬

辛未，登西楼，和元裕之诗。遣捕鱼，得鲤鲫，活跃几席前。午，泛舟观泉于宫之西。泉皆洹之洑流而突出石崖下，腾涌有历下所谓趵突者，清澈尤甚。土人疏导作堰，以激碨碾，为利甚大。登龙祠，祠下泉出尤怒，日已暮，道人载酒于岸以俟，遂醉而归，仍宿于宫中。

译：辛未年（至元四年），（我）登上西楼，写诗应和元裕（元好问）。派下人去捕鱼，捕得几条鱼鲤鱼、鲫鱼，（捉上来的时候）还在席前活蹦乱跳。午后，在游船观赏（储祥）宫西边的泉源。泉水都是洹河在石崖下突出的地下河，奔腾翻涌像济南的趵突泉，只是（水）更加清澈。当地人筑堰引导，来带动石磨等农具，带来很大好处。登上龙王庙，庙下面泉水涌出更加汹涌，天色已晚，道士带着酒在岸上等待我们，就醉才返回，（当晚）仍在（储祥）宫住一宿。

十五 点苍山游记一则 杨慎 《点苍山游记》

二月辛酉，自龙尾关窥天生桥，夜宿海珠寺，候龙关晓月。两山千仞，中虚一峡，如排闼然。落月中悬，其时天在地底。中溪与予各赋一诗。诗成而月犹不移，真奇观也。下山乘舟至海门阁小饮。

译：二月辛酉日，从龙尾关看天生桥，夜晚住在海珠寺等看（苍山八景之一的）“龙观晓月”。龙尾关两边山高千仞，中间空着一个峡谷，像推开的门的样子。西沉的月亮高挂天空，这时天空好像在地底。中溪和我各自写了一首诗。写完诗月亮却还没有移动，真是奇景啊。（我们）下山坐船到海门阁小饮。

十六 木公设宴 徐弘祖 《徐霞客游记》

己卯二月初一日木公命大把事，以家集黑香，白镪十两来馈。下午，设宴解脱林东堂，下藉以松毛，以楚雄诸生许姓者陪宴。仍侑以杯缎。银杯二只，绿绉纱一匹。大肴八十品，罗列甚遥，不能辨其孰为异味也。抵暮乃散。复以卓席馈许生，为分犒诸役。

译：己卯年二月初一日，木公（纳西土司）命大管家把家中收藏的黑香、十两白银送来做见面礼。下午，在解脱林东堂设宴款待，（大堂中）地下铺着松针，让楚雄姓许的秀才作陪宴饮。（开席后）仍用银杯、绸缎献礼。两只银杯，一匹绿色绉纱。大菜有八十个，摆得很远，不能分辨是什么奇珍异味。（宴饮）到晚上才散去。又把一桌酒菜赠给许秀才，来犒赏下人。

十七 水明廊 祁彪佳 《寓山注》

园以藏山,所贵者反在于水。自泛舟及园，以为水之事尽,迨循廊而西,曲沼澄泓,绕出青林之下。主与客似从琉璃国而来,须眉若浣，衣袖皆湿。因忆杜老残夜水明句。以廊代楼，未识少陵首肯否。

译：园中藏着假山，所妙的反倒在水。坐船到“寓山”园，以为水路到了尽头，等待顺着走廊向西，蜿蜒的池塘水面澄净，从翠绿的树林下绕出。主人与客人好像从琉璃国来，眉目都像洗过，身上衣服都湿了。因此忆起杜甫“四更山吐月，残夜水明楼”的句。（觉得意境很切合），用廊代替楼。不知道杜甫同不同意。

十八 招隐寺题名记 王士禛 《渔洋文略》

昔人言招隐水深山秀，烟霞涧毛皆不凡。予以庚子仲冬月同昆仑子来游。红叶满山，石骨刻露，泉流萧瑟。登王蕊亭上，远眺江影，惝恍久之。

译：从前的人说招隐寺山水清秀，烟霞山涧草木都不俗。我在庚子年十一月和昆仑子等友人来游玩。招隐寺上漫山红叶，山石瘦露嶙峋，泉水清冷萧瑟。登上王蕊亭，远远眺望江上景色，惆怅恍惚了很久。

十九 槜李烟雨楼 龚炜 《巢林笔谈》）

槜李烟雨楼，四时皆宜，予自己巳登此，得领彪湖春色，忽忽五年往矣。重阳在望，桂香犹复袭人，龙楼涌翠，悬以秋日，别具晶莹，再得芙蓉冒绿池，则全美矣。登眺之余，卖茶者采菱饷客，色味迥殊。因思荷香雪景，又不知何年得备览此胜？

译：嘉兴烟雨楼，四季都适合游玩，我在己巳年（乾隆十四年）登上此楼，饱览南湖的春色，五年飞快过去了。重阳佳节在即，桂花芳香扑鼻，楼边翠绿植物生机蓬勃，天空中秋日高悬，特别晶莹剔透，如果还有荷花从池塘中冒出，就完美了。处登高眺望之外，卖茶的采摘菱角的，色泽味道完全不同。（临别时）又想到夏日荷花芬芳，冬日雪景，不知道哪年才能饱览这样美景。

二十 消夏湾看荷花 顾禄 《清嘉录》

洞庭西山之址，消夏湾为荷花最深处。夏末舒华，灿若锦绣。游人放棹纳凉，花香云影，皓月澄波，往往留梦湾中，越宿而归。

译：洞庭湖西山脚下，消夏湾的荷花最多最好。夏天荷花绽放，灿烂得像锦绣一样。游人乘船纳凉游玩，水中荷花芳香，天上云影飘荡，明月当空，碧波荡漾，（游人）往往像梦境一样留恋消夏湾，（总会）住一晚才归家。

二十一 十里看山 李慈铭 《萝庵游赏小志》

十一月十五日，坐舟至瓦窑岭。偕雪瓯、平子二子登岸。行十余里，溯昌安门。一路看会稽山，恨若有速其步者。过一村庵，坐水槛看枫，尤有意致。立危桥上四望，陶山有夕阳中，一髻嫣然，紫翠缕起，更远更红，非画工所能仿佛也。入城，闻戒珠寺钟矣。

译：十一月十五日，乘船到瓦窑岭。和雪瓯、平子二人登上岸。走了十余里路，经昌安门。一路饱览会稽山景，只恨自己的脚步走得太快。途中经过一座村中的小庵堂，坐在水边栏杆看枫叶，特别有意思。站在高桥上四下望去，陶山在夕阳照耀下，像美人的发髻，紫色绿色的色彩升起，越远越红，（美景）是画匠所不能描摹的。进到城时，听到戒珠寺的钟声。

二十二 懿公之死 刘向 《说苑》

齐懿公之为公子也，与邴歜之父争田，不胜。及即位，乃掘而刖之，而使歜为仆；夺庸织之妻，而使织为参乘；公游于申池，二人浴于池，歜以鞭抶织，织怒，歜曰：“人夺女妻，而不敢怒；一抶女，庸何伤！”织曰：“孰与刖其父而不病，奚若？”乃谋杀公，纳之竹中。

译：齐懿公还是公子的时候，和邴歜的父亲争夺田地，没有争赢。等到当上国君，就挖开（邴歜父亲）的坟墓，砍掉他的腿，并让邴歜做自己仆人；抢夺庸织的妻子，还让庸织给自己赶车。齐懿公到申池游玩。邴歜和庸织两人到池中洗澡，邴歜用鞭子敲庸织的头，庸织很生气，邴歜说：人家抢你的妻子，你不敢生气，敲一下你，有什么关系！庸织说：这比父亲的脚被砍掉，仍然忍气吞声如何？两人密谋杀了齐懿公，把尸体藏在竹林里。

【懿公四年春，初，懿公为公子时，与丙戎之父猎，争获不胜，及即位，断丙戎父足，而使丙戎仆。庸职之妻好，公内之宫，使庸职骖乘。五月，懿公游於申池，二人浴，戏。职曰：“断足子！”戎曰：“夺妻者！”二人俱病此言，乃怨。谋与公游竹中，二人弑懿公车上，弃竹中而亡去。 史记卷三十二·齐太公世家第二】

二十三 张鷟 则天改字 《朝野佥载》

天授中，则天好改新字，又多忌讳。有幽州人寻如意上封云：“國字中‘或’，或乱天象，请□中安‘武’以镇之。”则天大喜，下旨制即依。月余有上封者云： “‘武’退在□中，与囚字无异，不祥之甚。”则天愕然，遽追制，改令中为 “八方”字（圀）。后孝和即位，果幽则天于上阳宫。

译：天授年间，武则天喜欢改用新字，又多忌讳。有个幽州人寻如意上奏折说：國字中‘或’，或扰乱天象，（国家会或者会出事），请在□中安‘武’字来镇慑。”武则天大喜，下圣旨立刻按照寻如意所说的修改。过了一段时间，有人上奏折说：“‘武’字退在□中，和囚字一样，太不吉利了。”武则天大惊，立即下令，又把□中间改为八方（圀）。后来唐中宗即位，果然把武则天囚禁在上阳宫。

二十四 宇文士及割肉 刘餗 《隋唐嘉话》

太宗使宇文士及割肉，以饼拭手，帝屡目焉，士及佯为不悟，更徐拭而便啖之。

译：唐太宗李世明（大宴群臣），让宇文士及割肉，宇文士及用面饼搽手，太宗（生性节俭），几次用眼睛盯着他。宇文士及发觉了，却装作没有发觉似得，更是慢慢用面饼搽手，然后把搽手的面饼吃掉了。

二十五 降为上计 刘餗 《说郛》

齐吴均为文多慷慨军旅之意，梁武帝被围台城，朝廷问均外御之计，惶惧不知所答，启云："愚意愿速降为上计。"

译：吴均写文章多有慷慨豪迈军旅之气，梁武帝被围困台城，问吴均有什么应敌的计策，吴均惧怕惶恐，不知怎么应答，最后说：“我看赶紧投降才是上策”。

二十六 娄师德 李昉 《太平广记》

则天禁屠杀颇切，吏人弊于蔬菜。娄师德为御吏大夫，因使至于陕。厨人进肉，师德曰，敕禁屠杀，何为有此。厨人曰，豺咬杀羊，师协曰，大解事豺，乃食之。又进鲙复问何为有此，厨人复曰豺兄弟杀鱼。师德因大叱之，智短汉，何不道是獭，厨人即云是獭，师德亦为荐之。

译：

二十七 学士草文 欧阳修 《归田录》

杨大年为学士时，草《答契丹书》云：“邻壤交欢。”进草既入，真宗自注其侧云：“朽壤、鼠壤、粪壤。”大年遽改为“邻境”。明旦，引唐故事：学士作文书有所改，为不称职，当罢，因亟求解职。真宗语宰相曰：“杨亿不通商量，真有气性。”

译：

二十八 《丹凤门》 作者：龚鼎臣 选自《东原录》

艺祖时新丹凤门，梁周翰献《丹凤门赋》。帝问左右：“何也？”对曰：“周翰儒臣，在文字职，国家有所兴建，即为歌颂。”帝曰：“人家盖一个门楼，措大家又献言语！”即掷于地。即今宣德门也。

译：

二十九 《不依附》 作者：庞元英 选自《谈薮》

宋曹咏依附秦桧，官至侍郎，显赫一时。依附者甚众，独其妻兄厉德斯不以为然。咏百端威胁，德斯独不屈。及秦桧死，德斯遣人致书於曹咏，启封，乃《树倒猢狲散赋》一篇。

译：

三十《一举三役》 作者：沈括 选自《梦溪笔谈》

祥符中，禁内火。时丁晋公主营复宫室，患取土远，公乃令凿通衢取土，不日皆成巨堑。乃决汴水入堑中引诸道，竹木排筏及船运杂料，尽自堑中入至宫门。事毕，却以斥弃瓦砾灰尘壤实于堑中，复为通衢。一举而三役济，计省费以亿万计。

译：

三十一《曹彬曹璨》作者：王君玉 选自《国老谈苑》

曹璨彬之子也，为节度使，其母一日阅宅库，见积钱数千缗，召璨指而示曰：先侍中履历中外，未尝有此积聚，可知汝不及父远矣。

译：